【fontcest】械兽
*cp向 Papysans
*有私设occ
*人类社会背景
1
Sans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。
没有什么预兆，突然一天早上，从清晨醒来，似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，但是具体还说不出哪里不一样。天空依然是蓝的，Papyrus也是和往常一样活力四射，早早的就做好了意大利面作为早餐。
Sans搅动着意大利面，尽管他的兄弟厨艺再不好，也会有一两天做的饭是可以下咽的，他吃了几口意面后就已经觉得微微饱腹，便抬头问自己的兄弟，怎么一大清早没有见到Gaster。
“啊！你说父亲？他刚刚已经去了科学院了，他还让我叫醒你，不过你已经自己早早的起来了！说真的，这还让我有些惊讶呢！Sans，如果你吃完的话就快去科学院吧，你要迟到了。”
Sans喝了一口番茄汁，“我知道了，bro。你的厨艺大有长进。”
“那当然！伟大的Papyrus也是不会止步于自己的高深的厨艺的！Nyehehehe！”
Sans对着Papyrus笑了笑，这大概是他生活唯一的慰藉了。
2
Sans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面前的大楼，这是科学院，他和Gaster博士工作的地方。
是的，是Gaster博士，而不是父亲。
Sans对Gaster博士的感情很复杂，他承认Gaster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机械天才，也承认他在科学院里机械方面的建树无人能及。但是，这样的人适合仰望，却不适合成为亲人。
作为Gaster的助手，Sans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他了，Gaster像一个精密的仪器，或者说，整个科学院都像一个精密的仪器，精细复杂的核心齿轮碾合着无数个小齿轮，齿轮和齿轮之间的交错运转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机械牢笼，困住了科学院的所有人。
Sans把咖啡冲泡好放到Gaster的手边，只要他抬抬手腕就能够得到的地方，这是Gaster的习惯，在早上喝一杯咖啡保持大脑清醒。不过出乎意料的是，Gaster拿起咖啡杯的时候，转过头看了Sans一眼。
“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，Sans，用我为你请一个医生吗？”
Sans有些惊讶，他还隐约记得他第一次当Gaster助手的时候，身体不适，却依旧被逼着工作和学习，Gaster告诉他这是在锻炼他的意志，可以让他以后引导科学院，尽管他对此兴趣全无，这还是Gaster第一次在工作时间如此关心他。
“不必了，博士，我很好，只是天气有点热而已。”
Sans自嘲着自己大概是脸色差到极点了，才能分到Gaster的一点仁慈，他抬头朝镜子的方向看了一眼，仍然是一张熟悉的笑脸。
3
Papyrus突然在家中病倒，是邻居发现隔壁那个年轻人哼唱的歌声戛然而止，感觉到不安，然后报了警。
Sans已经不想听后续是什么了，他赶到病房的时候，Gaster已经为昏迷不醒的Papyrus签了住院协议书，Sans第一次看到沉稳无波的Gaster那么懊恼后悔，他的手指捏着笔杆在不停的乱颤，哆哆嗦嗦的签完名字之后，便握紧了Papyrus的手不松开。
Sans觉得有点讽刺，但是更讽刺的是他自己。
Sans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心急如焚了，但是他居然没有办法留出一滴难过的眼泪，或者挤出一头急躁的汗水。
Sans知道自己病在哪里了。
他失去了完全表达自己的内心反应的能力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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